第(2/3)页 湿滑的泥泞山路,超出负荷的轿子,让行路变得危险重重,可是轿夫们都为一锭银子而闭口不提前路的危险了。 傅晚上了轿,轿子里顿时热闹了。 傅晚狡黠侧目,问小琴:“三嫂觉得我三哥最近变化是不是很大?怎么样,有没有对他改观?” 改观?当然! 小琴冷嘲,她都怀疑自己从前是否真的认识那个男人! 傅晚笑着坐过去一点,搭住小琴的肩膀,耳语道:“这全都是你让他改变的,我观察我哥四五年了,除了在你的事上让他变得像个正常人,平时他都跟一座石雕一样。” 四五年?对啊,傅晚还是太年少了,她大概不知道,小琴从爱上宇文昙之后就开始观察他,距今已有八九个年头了。 可是了解愈深,她就对这个男人愈发绝望,想到对方未来会登临大宝,成为西魏至高无上的帝王,她就绝望到了极点,她已经完全捉不到对他的爱意和这个男人本身了。 “三嫂你大概是三哥唯一的心上人了,”傅晚悄声透露,“这点我可以跟你保证!其实,石头人也有石头人的好处,那就是永远不会变心!” 小琴更是冷笑,是宇文昙让傅晚来当说客的么? 为了骗她回去弹兰陵入阵,已经到了漫天扯谎,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? “小姐,你们要好好坐着!”外面的轿夫说,“这样坐偏沉,咱们更难抬了!” “真麻烦!”傅晚不悦地坐正。 轿夫又抬一段,渐渐吃不消了,肩头都被压垮了。走平地还好,可他们走的都是最陡峭的山路啊。 轿夫求:“要不你们下来一个人吧,咱们实在抬不动三个人!” 傅晚支使瑶琴:“你去下轿骑马!” 瑶琴吃惊道:“奴家不会骑马呀,从来没骑过!” 傅晚不在乎地说:“让我三哥带你,他的马背上还有空。” “好呀。”瑶琴有些惊喜。 傅晚说着这话时,拿眼去觑小琴,看她表情有一些不自然了,觉得她又在吃醋,于是不赞同地低声劝说,“三嫂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?你可别忘了,你嫁的这个男人可是王爷,人中之龙,他喜欢你你就应该知足了,不能强求他只有你一个!” “不知足又怎么样?”小琴冷冷反问,第一次接了她的话。 “不知足?”傅晚挑眉,故意拿话吓唬她,“那,就等三哥厌烦了你,不要你了呗!” “公主有没有喜欢的人?”小琴问。 “……”傅晚不明白怎么扯到自己身上,不知为何,一道身影骤然划过心间,漾起甜蜜,口上却说,“没有啊,怎么了?” 小琴慢慢道:“等有一日公主嫁了驸马,用这些话能把自己说通了,再来说服我。” 傅晚不高兴地撇撇嘴,觉得小琴太不识好歹。 与此同时,外面的轿夫抬着轿子走到“鬼见愁”最陡峭的一道崖壁,雨水冲滑了地面,他们不敢再往前走了,一定要轿子里的人下来一个。 小琴先起身了,要下轿步行,傅晚却不许,往后扯了她一下,又推了瑶琴一把,“你出去,你留下,我的话还没说完呢……呀!哎呀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!” 说时迟那时快,变故突生。 由于轿夫都松开了把手,软轿的底下本来就有些打滑,轿子里的傅晚又用极大的幅度去推瑶琴,直接把轿子压得倾斜了。 下一刻,这一顶无人抬乘的软轿沿着下坡的山路开始滑行,初时并不快,可轿中的傅晚和瑶琴都受惊不小,左摇右摆,把轿子整个压倒了。 翻倒的轿身在狭窄的山径上滑行,另一侧是悬崖峭壁,只用寸许高的黄土坯高作为遮挡,显然是挡不住一顶高速下冲的轿子的。 轿夫们除了大声喊叫:“快跳下来!轿子快要掉下悬崖了!”对这种局面毫无办法。 前方骑马的宇文昙听见后面传来的吵闹声,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,当下踏马而起,流光似电的身形疾冲而至,去追那顶轿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