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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的目光呆呆地望着天花板。

    可是眼泪却早又就已经湿润了枕头。

    渐渐地，苏一唯从床上坐了起来，沉默地盯着赫令枫。

    赫令枫从来没有这样痛苦过，即便是当年看到全家人死在他面前，他也没有这样哭过。

    当他全家被杀，他心里只有恨，他不能流泪，流泪只会让敌人更加得意，会让敌人知道他的懦弱，所以他不能哭。

    而现在这个女人所有的痛苦全都是他亲手造成的，愧疚和悔恨占满了他全身上下每一寸，那种疼的感觉，几乎是活生生的将他身体一点一点的切割。

    当年，他的恨没有让他哭泣，而是让他变得坚强，冷漠。

    而现在，爱，让他痛哭流涕，让他变得伤心，脆弱，无助！

    爱和恨，无论哪一个，永远这么折磨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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